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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音师》印度悬疑佳作,在五十多次反转中,揭露人性的丑陋

2025-04-28 13:22 来源:促记网 点击:

《调音师》印度悬疑佳作,在五十多次反转中,揭露人性的丑陋

前言

《调音师》这部印度神剧直到电影落幕将近有55次的反转,自影片上映开始,各大网络平台对其议论纷纷,不断对影片细节进行剖析。

人物的设定、叙述角度的前后变化以及细节描写的巧妙处理使整部影片节奏跌宕起伏,内容耐人寻味,同时让观众参与到电影叙事的架构中。

“生命取决于肝脏”是这一反转故事背后所要探讨的人性主题。

改编策略:坚守下的变化

原版《调音师》在2010年时在法国上映,揽获了2011年卢文国际电影节最佳短片奖,以及2017年法国恺撒奖最佳短片奖。

2019年4月,印度电影《调音师》在大陆上映,13天票房破2亿,印度电影《调音师》依托原版的叙事策略,同时进行本土化改造。

在变与不变中打造一部成功的悬疑电影,《调音师》保留了原本故事中主要的戏剧冲突与人物设定。

假扮盲人的调音师意外成为一场凶杀现场的目击者,杀人者、被杀者等主要人物设定都与原著保持不变。

同时,影片的悬念设置和讲述方法与原版如出一辙,悬念式的开场、首尾的前后呼应、视听语言的处理方式都遵循着原版的叙事方式。

在保留原有的人物设定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警察局局长、黑心“医生”及女友苏菲等角色。

并对主角逃出案发现场后的事件进行叙写,添加了歌曲、宗教等印度元素,将影片时长从13分钟拓展到了130分钟。

在保留原有叙事方式的基础上,对影片进行无限反转,同时结合印度的文化来揭露买卖肝脏的社会现实,在故事的无限反转中也反映了人性的本质。

叙事方式:真实里的假象

似真似幻的叙事方式让印度电影《调音师》充满了不稳定性,从而让观众可以参与到电影叙事的架构中来。

叙述角度的前后变化以及大量的细节描写使影片在叙事上形成自我否定,推翻元叙事,并将反转性延续到最后一刻。

所谓叙述角度,也就是叙事作品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角度,主要分为全知式视角、限制式视角以及客观视角。

影片中运用了多视角的叙事方式来模糊既定事实,制造悬念。

影片一开始采用环形叙事的方式,从客观视角来描述农夫射击兔子,一声枪响后从全知的视角切入来讲述故事。

假扮盲人的调音师阿卡什,在目睹了西米联合情夫杀害自己的丈夫以后,又意外撞见西米将邻居推下楼,以及随后被西米下药变成真正的盲人。

被情妇追杀逃到黑心诊所,自己的肝脏又险些被黑心医生非法买卖,直到情夫被设计杀害,黑心医生带着阿卡什和西米远走。

影片到此都是一种全知式的视角为我们讲述故事,同时也是本片中的元叙事,直到两年后,苏菲与阿卡什在欧洲再次相遇,阿卡什向苏菲诉说自己的经历。

此时,影片的叙事角度变为限制式视角,从阿卡什的人物视角来叙述,讲述了黑心医生想用西米的肾脏做交易,却被西米反杀。

在西米想要撞向阿卡什的时候,一只兔子砸到了西米的车上,使西米意外身亡,同时自己也在朋友的帮助下来到欧洲,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盲人钢琴师。

随后,影片的叙述角度变为客观视角,阿卡什和苏菲分开后很生气地用自己的盲杖打飞了挡在他面前的易拉罐,这样的开放式结局给观众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空间,为影片设定了无限的可能性。

叙事视角的不断转换造成了影片在叙事上的自我否定,推翻元叙事,多视角的叙事方式让观众参与到电影叙事的架构中。

电影的细节描写使电影对特定对象的动作、形状进行特写,这些微不足道的镜头在整部影片剧情的串联下均可转换成关键镜头。

从未成为暗示人物走向、推动剧情发展,制造无限反转的重要元素。细节描写在悬疑电影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每一处的细节描写都铺垫着一层层悬念。

在印度影片《调音师》中,恰到好处的细节构思造成影片的反转,同时使观众产生不断的联想与无限的回味。

影片一开始,兔子的眼睛特写与被害后的阿卡什的眼睛特写形成对比,给观众造成被西米下药后的阿卡什的眼睛是否全瞎的疑虑。

从客观角度出发与从限制式视角出发描写的前后两场猎人开枪捕捉兔子后的背景音形成对比,使观众怀疑阿卡什所讲述事件的真实性。

在全知式视角叙事过程中,黑心医生带着阿卡什和西米开车越过了路边一棵形似肝脏的树,而在限制式视角的描写中汽车却停在了树的旁边。

这同样让人怀疑阿卡什所讲述内容的真实性,同时对形似肝脏的树的细节描写也与影片的主题相互照应,“生命是什么?生命取决于肝脏!”

在欧洲重逢以后,对阿卡什兔头盲杖的细节描写,以及最后用盲杖打飞易拉罐的动作细节描写,都彻底地表明了阿卡什并非盲人的客观事实。

兔子的眼睛、形似肝脏的树、兔头盲杖、用盲杖打飞易拉罐的镜头等这些细节描写依次出现,使观众一直处于悬念与反转之中。

所有细节的拼凑让观众恍然大悟,使整部影片有了更多可能的结局,叙事角度的前后变化以及大量的细节铺垫,使整部影片处于似真似幻的叙事之中。

五十余次的反转与精妙绝伦的悬念设置,在讲述精彩的故事的同时,也揭示了深刻的影片主题。

叙事主题:人性中的复杂

近年来的印度电影在叙事主题上都不断贴近社会现实,揭露社会现实。

改编而来的《调音师》也在原著的基础上进行了本土化改造,用看似很荒诞的叙事来反映倒买倒卖器官、社会法制不公正的社会现实。

同时,通过影片的反转以及人物的矛盾冲突来揭示人性。

亲眼目睹凶杀现场的阿卡什在去警察局报案时,竟然发现警察局局长就是西米的情夫,最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了伪证。

同时,西米也在情夫的包庇下接连杀害了邻居老太太、下毒弄瞎阿卡什的眼睛,这些都是印度社会法制不公正现实的反映。

阿卡什在黑心诊所的遭遇,反映了倒买倒卖器官的印度社会现实,正如影片中一开始所讲到的“生命是什么?生命取决于肝脏!”

在倒买倒卖器官的印度社会现象,以及不公正的印度社会法制背后,揭示的是人性的复杂,在整部影片的叙事中似乎已经不存在“好人”。

结尾的逆转呈现出阿卡什不可信的一面,从装瞎到真瞎再到被现实利益蒙蔽双眼,阿卡什的真实人性被一层层揭露。

被情欲蒙蔽双眼后成为杀人凶手的西米与情夫,被金钱蒙蔽双眼后失去生命的车夫与妇人。

在无限的故事反转背后揭示出人性复杂的叙事主题,同时这些都彰显了印度“善恶报应,周而复始,无始无终”的宗教教义。

回归现实的批判与忧思

众多人物的设置与反转的情节完成了导演对于人性之恶的剖析。

影片的关注点集中到社会的阴暗面表现了导演对于社会现实的关切与思考,从影片中几个细微的因素中可以窥见其现实性。

而对现实的思考又复归到人性,由此完成对社会的思考,导演利用影片建构了一个浓缩版的印度社会,将宗教等现实性元素放置其中,以表现对于印度社会现实的批判。

印度是一个宗教国家,宗教原本是神圣的,在故事中却被塑造成了个人作恶的一种武器。

西米利用贡品成功毒害了男主,而从事非法买卖的妇人在手臂上刺了湿婆神像,意图用其消解罪恶和污秽。

对宗教本应该是虔诚,但影片中人对宗教是一种亵渎,以此来表现了对现实的批判态度。

在拉格万对于电影现实性的追求中,我们也看到了他对于社会与个人关系的重视。

个人与社会是部分与整体的关系,个人是社会组成的一部分,社会为个体提供了生存的基础,两者谁也离不开谁。

导演利用影片讲述个人恶行时,不仅聚焦于个体人性的讨论,传达出人性恶必定遭受报应的哲理。

还以众多个体汇聚成一个社会,以个体发展映射社会的状况,批判社会现实的同时思考着社会如何持续发展的问题。

当生活在社会中的个体都为了一己私欲而选择了抛弃善良人性,一如影片所述,不仅个人会遭受“灭顶之灾”,社会也将随之崩溃瓦解。

从社会与个人关系来思考,我们亦可了解影片背后所传达的教育意义,导演谴责人性恶,其目是为了引导人心向善,进而维护社会的秩序。

既然人性恶会遭受所谓厄运,甚至引起社会道德体系的崩塌,那么作为社会存在中的个体,为了自我的生存,为了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为什么又不去谨守心目中的道德法则,让人性之光永远闪耀呢!

《调音师》又名《看不见的旋律》,看不见的旋律在表面喻指钢琴师阿卡什,更深层次指的是复杂隐秘的人性。

每个人都是社会存在物,人心不可见,而个人及其行为却成了社会的一部分,心灵深处的旋律是看不见的。

但社会现实是可见的,看得见的社会将对人性做出最终的判断,身处社会的每个人,必定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结语

总体来说,印度悬疑片《调音师》运用了精彩的叙事手法,从而巧妙地脱胎于法国同名短片,成为一部成功讲述印度故事的印度电影。

在改编策略上,既保留了原著中的主要戏剧冲突与人物角色安排,又增加了歌舞、宗教等标志性的印度元素,在经典的坚守下不断寻求突破。

在叙事方式上,既遵循多视角叙事又注重电影的细节描写,叙事方式的不稳定性,使观众打破柏拉图的“洞穴”寓言参与到电影叙事的架构之中。

在叙事主题上,既揭露了倒买倒卖器官以及社会法制不公正的一系列社会现象,又从社会现实中揭露复杂的人性本质,使《调音师》这部影片成为印度电影的又一新境界。

电影的本质就是讲故事的艺术,显然印度电影的叙事艺术在不断的创新与发展,并且能够揭示一定的社会问题,乃至人性。